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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阿里:探秘“古象雄文明”

新华网拉萨11月10日电(记者许万虎)拥有“世界屋脊的屋脊”之称的西藏阿里地区,是千山之宗,万水之源,古老神秘的象雄文明便滥觞于此。

“象雄”是个古老的象雄文词汇,“象”是古代部落氏族名,“雄”即地方或山沟;“象雄”翻译成藏文为“穹隆”。

据少量汉文和藏文典籍记载,象雄王国至少在3800年前开始形成,在7世纪前达到鼎盛。公元7世纪初,雅砻部落逐渐建立起强大的吐蕃王朝,象雄开始衰落,松赞干布约在公元644年前后将象雄纳入吐蕃王朝的疆域,至此象雄退出了历史舞台。

有学者分析,古象雄地处青藏高原西部,受地理环境及路途遥远等因素制约,象雄王朝与中原汉地交流十分困难,这是导致汉文典籍中对象雄记载甚少的直接原因。

由于史料有限,关于古象雄王朝疆域范围的说法至今众说纷纭。但大多数学者认为,在雅隆部落崛起前,象雄曾是西藏高原上最大的一个王国,它的疆域几乎包括了整个西藏。

“《通典》中称大羊同(象雄)‘东西千余里,胜兵八九万人’。”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宗教研究所研究员才让太介绍说,吐蕃崛起前象雄的疆域包括今青海省玉树州一部分,东部延伸至今西藏昌都一带,几乎包括了整个藏区。

相传,象雄都城为一座银白色的城堡,故称为“穹隆银城”。2004年,四川大学考古学系与西藏自治区文物局联合在阿里地区噶尔县门土乡境内一处叫做穹隆·古鲁卡尔的地方发现了一座古城遗址,据研究,此地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象雄古都穹隆银城。

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教授李永宪介绍说,考古工作发现,“穹隆银城遗址”拥有规模宏大的墓葬群、居住建筑区、宗教祭祀区、生产工具等遗存,说明这里曾是一个社会组织稳定、权力集中、经济生产有自我调节能力的部落集团所在地。

“当然,最终证实这处遗址就是象雄王国的都城,还需要在下一步的研究中付出更多努力。”李永宪说。

许多人认为,地域辽阔且位于交通要道的古象雄,堪称“古代文明交往的十字驿站”。有学者指出,看似遗世独立的青藏高原,在古代并非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区域,其与中亚、西亚、南亚等地域都有过交流,地理位置的特殊性,造就了象雄成为古丝绸之路驿站这一得天独厚的先天优势。

虽然史料中对象雄的记载甚少,但这不代表当时文明发达的象雄与周边国家没有联系。才让太分析,历史上吐蕃与大食的麝香贸易相当活跃,象雄作为联系中西的“十字路口”,与周边国家发生密切贸易往来的可能性很大。

象雄人的宗教、文字等如同江河之水渊源流长,深刻影响了吐蕃以及后来西藏社会的各个方面。

史料记载,在象雄十八国时期,“上之辛绕们尊贵,下之国王们威武……”由此可以看出,苯教在象雄王国的社会地位之高。

“苯教对后来藏族人宗教生活影响很明显。”才让太说,苯教文化中普遍存在的对火与光的信仰,比如苯教的“塞”和今天遍及整个藏区的煨桑现象就是一种火供,很难判断它与苯教没有任何历史关系。

此外,据才让太介绍,今天藏族人的习俗和生活方式,有许多也是象雄时代留传下来的,比如转神山、拜神湖、插风马旗、插五彩经幡、刻石头经文、放置玛尼堆、打卦、算命,都有苯教遗俗的影子。